本文从不同类型武器的攻击引入,提出二次元动漫游小说中异世界分类中,伤害类型区分的微妙不当之处。
这是款冬很早就在考虑,并在和朋友闲聊时讨论过,现在才决定写出来的东西。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至今的二次元动漫游小说等作品中,“异世界”类型作为满足人们中二的、希望成为手持刀剑弓杖锤等武器的英雄并拯救世界的愿望的重要的幻想载体,是占据很大一部分的门类。要拯救破碎的世界,便难以通过优柔的方式去“净化”敌对个体,而常常采取“消灭”——这是简单而有效的、以生命的消逝为过程的、让敌对个体的后续影响消失的方式;而究竟是消灭还是没有消灭,取决于一个重要的,也是本文要讨论的概念:“伤害”。个体被“消灭”之前一定会收到足量的“伤害”,而“伤害”总是由“武器”引起。
接下来请思考下面的一系列情形:
【案例1】人物甲是一位剑士,他在对一只史莱姆战斗的过程中施放技能,在史莱姆的区域唤出一片“剑气领域”;而他本人、连同他的剑都不位于这片领域内。结果是史莱姆被消灭了;
【案例2】人物乙是一位传统意义上的非近战法师,他并不会使用刀剑锤也不懂任何武术;他在对一只史莱姆战斗的过程中施放技能,在自己的面前凝结成一个沿轴向拉长的八面体冰锥,不直接用手接触冰锥而用魔法力投射出去,击中了史莱姆。结果是史莱姆被消灭了。
【案例3】人物丙是一位“魔剑士”,他在对一只史莱姆战斗的过程中施放技能,在自己的刀上附加了某种“元素”(例如:火焰、雷电、神圣、奥术等);他手持自己的刀冲向史莱姆并对它砍下命中。结果是史莱姆被消灭了。
问题是:他们消灭史莱姆的攻击应该归入什么攻击类型?或者:他们所消灭的史莱姆受到的伤害应该归入什么伤害类型?
这是相当简单的问题呢。从简单的“以武器区分攻击方式和造成伤害”的理论出发,很容易得到结论:案例1中的史莱姆受到的是“物理伤害”,案例2中的史莱姆受到的是“魔法伤害”,案例3则是“物理伤害”和“魔法伤害”并存。
不过,接下来款冬将从实际方向出发反驳这种解释。
首先,款冬对这个“物理”和“魔法”的分类暂时表示理解并接受,并认为所造成的伤害只有“物理”和“魔法”两种类型。这是下面所有论证的前提。
对于案例1中所谓的“剑气领域”,一方面,冒险岛中相似技能的解释称其是“由施放者内力放出的”,而现实世界中的刀剑使用者并不能做到“用内力直接造成伤害”,而多是对自己动作的灵活程度和爆发力等等的综合评定。既然是现实世界中难以做到、而在异世界的部分同类群体能做到、或轻易做到的事,按理应当归入“魔法”。换言之,和“剑气领域”相似的技能,即使由非魔法师施放,仍然是“魔法攻击”,伤害即为“魔法伤害”。
另一方面,如果我们对剑气领域追加解释,接受“内力是一种物质,并可以直接造成伤害”的设定,那么剑气便可以解释为“技能施放瞬间从施放者体内抽取出并停留在空气中的内力”,它的强烈振动使得受击对象的生物组织或设定中的生命维持机构破坏导致了伤害并被消灭,这样剑气领域便可以解释为“物理攻击”;然而,它的形成过程却没有被解决,仍应认为是“魔法过程”。
在案例2中的冰锥,是在现实世界一定的自然条件下就可以形成的物质。在合适的自然条件下形成的冰锥,和魔法唤出的冰锥,形态上并无明显差异,款冬认为它们具有同样的性质。这样,用天然形成的冰锥扎中史莱姆,和用魔法唤出的冰锥扎中史莱姆,就是同样的操作了。前者按照武器分辨攻击类型的理论,属于物理攻击;那么同样,后者和前者是相同的操作,也理当归为物理攻击。其所造成的伤害,也理当归为物理伤害。
如果我们在设定中进行补充,不认为自然形成的冰锥和魔法唤出的冰锥是同种物质;在伤害计算中魔法冰锥的伤害量大于自然形成的冰锥,那么,我们称魔法形成的冰锥“具有魔法伤害的部分”:将自然冰锥的伤害记为物理伤害,而把魔法冰锥比自然冰锥超出的伤害量记为它的“魔法伤害”。这样的“魔法伤害”可能由冰锥造成冻伤、或是伤口无法愈合、或是让受击对象行动迟缓等等现象中的一个或多个组成。然而,就算如此,冰锥扎入受击对象身体时发生接触,因而一定会有物理伤害的部分;按统一的理由,魔法冰锥也一定有物理攻击的部分,没有这部分物理攻击,就不会连带有后面的魔法攻击。
看到这里,款冬的意图大家应该能猜到了:
无论是上面的剑气领域破坏生物的维生组织或其他机构(例如“内核”等)导致受击对象被消灭,或是冰锥扎中生物体表导致的受击对象被消灭,本质都是对生物体进行操作,某种程度上都可以被解释为物理攻击。
再以案例3的附魔操作举例吧。魔剑士持刀砍中史莱姆,同样一定有刀伤为组成的物理攻击的部分。那么要讨论的就是他给刀“附魔”并砍中受击对象的这个过程了。其中的火焰和雷电,还包括寒冰等“元素”,在现实世界的自然界都可以找到。如果认为雷电附魔就是在砍中时向对象附加一个触电效果,那么触电的过程和摸到插座而被电的效果相似吗?如果相似,款冬认为可以承认雷电附魔本质仍是一种物理攻击。同样,如果认为火焰附魔就是用烧红的刀攻击,砍中时向对象附加一个灼烧并阻止愈合的效果,那么这过程和触摸到灶台火焰的效果相似吗?如果相似,也可以认为它的本质也是物理攻击。对于自然中不存在的光明/神圣和黑暗,又或者奥术等属性,按照武器判伤害理论当然属于“魔法攻击”;但如果深挖下去,它们依然要依靠魔剑士的刀砍中对象这个过程来发动,其产生的对刀伤增幅的效果,是否依然可以解释为物理伤害呢?
Q:既然款冬你说所有的伤害都可以归为物理伤害,那么“魔法”究竟还存不存在呢?
异世界的世界观已经是客观存在并被大量动漫游小说的作者使用的世界观,那么魔法也一定在这些世界观里是客观存在的。
但依款冬愚见,
魔法这一名词不再被认为是狭隘的攻击方式或是伤害类型,而将其扩展为一种(和“科学”相对并相似的)用于研究和解释世界现象的理论体系。
款冬认为,游戏中这样简单的分类应是在职业技能设定的需要,仅用一到两个主属性值就能计算出伤害量的简化之举;换言之,动、漫、小说中如非题材需要,不建议强调伤害量和伤害类型,这会使作品变得俗套无趣。
顺带一提,由“科学(Science)”的理论所构建起来的各种技术,称为“科技(technology)”;那么相似地,由“魔法(magic)”理论构建起来的技术,应当相对应地称为“魔术(magicology)”。这是款冬的生造词,和现实生活中以视觉欺骗营造演出效果的“魔术”完全不同。
另一方面,“物理”既是伤害类型,也是科学的一个分支门类。这样的解释能够让科学和魔法的两种解释世界的理论体系容纳进来,也希望能为后来的制作者们提供一种解释的灵感。
2023年9月9日凌晨 于袋鼠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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